一早,就被一個渾厚的聲音叫醒。

記得在夢中,它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,魂魄還飄遊在外的時候,我的腳步帶領我
到窗邊,我熟悉的打開那屬於歐洲的窗戶,尋找這非常義大利的歌聲,墊起腳尖
,頭往下一看,一艘艘的貢多拉,在我屋外的小河上行走,才意識到我住在水上
的房子,是船夫的歌聲,他搖著槳,不費吹灰之力的唱起最熱情的歌。

來了幾天,都在會場和飯店間行走,偶爾鑽鑽很商業的小巷子,看不見屬於義大
利最當地的人文風情。晚上,大概是我最後一個晚上,可以隨意的走走了,我們
勾著手,走在一條條的窄巷,過了一座座橋,甚至走在只有腳掌寬度的小道,翻
過鐵杆,又是一座橋,常常都覺得世界上無處不充斥著驚喜。一轉角就看見許多
年輕人,一群或一個,圍在酒吧邊,窩在路旁的角落裏,坐在小橋上抓著瓶酒,
那已不像表面上繁華的義大利了,反而多了很多真實的頹唐也好,併發出青春剩
餘的氣力也好,總之,一切真實多了,也危險多了,我們在路邊的咖啡亭稍稍停
腳,啜飲著咖啡的同時,感受著義大利,最後的一夜。

轉錄自聯合新聞網2007/09/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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